第20章，比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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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，比試
葉若寧和葉奕軒姐弟倆從西院開的小門外出府，葉若語也跟著葉若寧去了吳家村。
“姑姑，語兒好想你。”葉若語一下馬車就撲進葉氏懷裏，葉氏也抱著她稀罕了好一會兒。
葉若語從出生到現在，還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，她看哪兒都覺得新奇，晚上玩得好晚才睡覺。
“大嫂放心，我會照顧好語兒的。”歐姝儀拍胸脯保證道。
葉若寧點頭，讓歐姝儀躺上床，給她們吹了燈，自己才出屋子，回自己的屋子裏。
歐時韞還在書房，不知在忙什麼，葉若寧自己去沐浴，等她回房，歐時韞也回來了。
“怎麼了？”歐時韞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，看了看自己並無不妥。
葉若寧只是奇怪，至於哪裏奇怪，她也說不上來，心裏總覺得他和父親還有公爹三人有事。
葉若寧脫了鞋子，爬到床的最裏面，怕熱的她嫌棄地把薄衾踢到一邊，歐時韞也躺上去。
葉若寧見他用掌風就把桌子上的燭火滅了。葉若寧翻身起來，她就說嘛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，她終於想起了。
“你當日受傷那般嚴重，怎麼才兩三日就能下地了？”
當時他被擡著回來，看樣子受傷嚴重得很，可第三日搬家離京那天，他卻能下地站著了。
歐時韞在她身上上下作亂的手停住，當時是自己大意了。
“你沒見那天回舟扶著我的？本就離京，若還是個病秧子，豈不是讓更多人看笑話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當然。”
歐時韞翻身將她壓在身下，黑夜中精準找到她的唇，毫不客氣吻了上去。密集的吻落到臉上，落到耳邊，落到肩膀，慢慢下滑，到了胸前。
葉若寧從未想過，怎麼成親後變得這般，這般急躁，以前那個清冷的人哪兒去了？
似是看出葉若寧心中所想，歐時韞將她雙手舉過頭頂，壓在床頭：“我又不是和尚，嬌妻在懷，沒道理要忍著。”
葉若寧無可反駁，任由他采擷，她也是喜歡的。
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的葉若寧，不好意思極了，特別是如今住在一處，幸好歐霖蒼一早就去了學堂。
“姐姐是個大懶蟲，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。”
聽聞葉若語這話，葉若寧更是臉紅，氣急敗壞：“葉若語。”
葉若語急忙躲進葉氏的懷裏，在葉氏的庇護下，才沒被葉若寧收拾一頓。
“大哥去山上了，說是抓野雞，今晚吃烤雞。”歐姝儀牽著葉若語往外走。
她和娟子說好了的，等會兒要去村裏的池塘摘蓮蓬，摘的蓮蓬可以拿到鎮上賣，也可以自己當個零嘴兒。
葉若寧在家中陪葉氏，也等著喜樹，今日是說好的來報賬目的日子。
“這是？”娟子見葉若語長得可愛好看，卻從沒在村子裏見過。
“這是我大嫂的妹妹，也是我表妹。”歐姝儀介紹道，“語兒，這是娟子姐姐。”
葉若語嘴甜地叫了聲“娟子姐姐”，娟子喜歡這般的小姑娘，像她堂嫂家的女兒太鬧騰了。
夏天熱得很，沒走多遠就出了一身汗，耳邊還有不斷的蟬叫聲，惹得人有些心煩意燥的。
村裏的婦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大樹下散涼，手上的葉子蒲扇扇個不停，見歐姝儀牽著個臉圓圓的小姑娘，都上前逗笑一番。
知道葉若語是葉若寧的妹妹後，都說她家是不是得了菩薩眷顧，姐妹兩個都是美人坯子。
可上午才被誇獎是個安靜的小姑娘，下午就在村子裏鬧出不小的動靜兒。
“快去看看吧，你家新來的那個小姑娘在學堂和男娃比爬樹呢。”
葉氏等人匆匆往學堂去，葉若語正爬得起勁呢，小臉通紅，也不知是熱的，還是爬樹用力憋的。
葉若寧不敢叫她，怕她失神掉下來，只緊張地看著趴在樹上的葉若語。
“這小姑娘厲害啊，爬這麼高。”
“狗蛋，快爬啊，你要輸啦。”
“就是啊，快點啊，你都要輸給一個女娃，太丟我們男娃的臉了。”
樹上的葉若語聽了這話可不答應，低頭與下面起哄的人說：“女娃怎麼了？”
葉氏拉著歐霖蒼埋怨：“你說你，怎麼也不拉著，若是掉下來怎麼可好？”
歐霖蒼半分也不著急，有他在不會讓人掉在地上的。再說了，他問過了，狗蛋爬樹從來沒掉下來過，能幹著呢。
葉若語不服輸，繼續爬，另一棵樹上的狗蛋也急了，在村子裏他爬樹可都是第一，今天遇到對手了。
擡頭看了眼樹，他可不敢了，太高了。
“我認輸，我認輸了。”
狗蛋說著利索地往樹下滑，等他落地了，葉若語才往樹下滑，葉若寧連忙上去，瞪她一眼。
“這麼高，也不怕？”歐姝儀摸摸她的小臉，“你怎麼還會爬樹的？”
“父親教的。”
歐姝儀不說話了，舅父怎麼還教爬樹呢？這怕是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。
“哼。”這時，小男娃中一個小男娃不服氣的哼了一聲。
“你哼什麼？”葉若語走過去，“你們爬樹輸了，還有臉哼？”
“這算什麼？我們比下河摸魚？”
“比就比，怕什麼。”
一旁看熱鬧的大人們，連忙阻止，下河可不是件小事，那男娃的母親站出來：“你渾說什麼？”說著往小男娃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。
“嬸子，你別管，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。”葉若語拉過他，“你說，怎麼比。”
“舅父該不會這個也教吧？”歐姝儀湊到葉若寧身邊。
葉若寧搖搖頭，隨即說道：“在外祖父家學會的，”
歐霖蒼也不阻止，反而是帶頭一起到了小河邊，因兩個孩子小，所以找了一處水淺的河灘。以防萬一，還找了兩個會浮水的大人在一旁。
兩個小娃娃比試捉魚，這可是吳家村沒見過的，大家都興致勃勃地看著。
只那男娃的娘頗不好意思和葉若寧道歉：“都是大壯的不是。”
葉若寧笑了笑安撫：“無事，小孩子嘛，讓她們玩兒。”
他們比看誰最快摸到魚，不管是用什麼辦法。
葉若語一點兒也不矯情，脫了鞋襪就下水，大壯也不甘示弱，隨後下了水。河邊的小娃娃們最是興奮，都在邊上指揮，一會兒讓在這兒捉，一會兒讓在那兒捉。
不止這群孩子，就是岸邊的大人也是興奮高呼，見大壯率先抓起一條魚，驚呼拍掌叫好。
見魚不停地擺尾，大壯沒裝穩，魚沒抓住，反而自己還摔到水裏，大家都“唉”一聲，隨即大壯起身，又繼續抓魚。
最後，還是以葉若語先抓到魚並放進桶裏為勝。
“道歉。”葉若語看向那群男娃，“誰說女娃不如男娃的？”
原來，葉若語到了學堂玩，那群男娃看見了，都說她是女娃不能來學堂，反正學了也不如男娃。
葉若語卻說，城裏的女娃都要讀書的，可他們不信，便吵了起來，最後便提出了比試。
“該道歉的，人人都是一樣的。”三山站在歐霖蒼身旁說。
大壯和狗蛋帶著男娃們紛紛道歉，葉若語得意得回到葉若寧身邊。
“姐姐，我還想摸魚。”葉若語說著又跑過去。
大壯等人見了也心癢癢，往日裏都是偷著下河摸魚的，有了葉若語帶頭，都去摸魚。
歐姝儀總算知道了，舅父為何總覺得京中的男子配不上他的女兒，這爬樹下河，念書女紅樣樣都會，確實也難得有人配得上，除了自家大哥。
這樣看來，大哥和大嫂可真是天生一對啊。
葉若寧見他們摸了一桶的魚，又想著歐時韞今日去山上捉野雞去了，便提出讓這群小娃娃去歐家吃飯。
歐時韞一回來就聽見自家院子裏嘰嘰喳喳的，進去一看，全是小孩子。聽了歐姝儀說了下午的事，歐時韞只能在一旁去處理野雞去了。
“師兄做的雞真好吃，下次還能吃到嗎？”
這些小娃娃初生牛犢不怕虎，歐時韞又給他們烤雞，自然是不怕冷著臉的歐時韞的，圍在歐時韞身邊問下次還能吃到雞嗎？
最後還是葉若寧解圍，還了歐時韞清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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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若寧和葉奕軒姐弟倆從西院開的小門外出府，葉若語也跟著葉若寧去了吳家村。
“姑姑，語兒好想你。”葉若語一下馬車就撲進葉氏懷裏，葉氏也抱著她稀罕了好一會兒。
葉若語從出生到現在，還從沒有來過這種地方，她看哪兒都覺得新奇，晚上玩得好晚才睡覺。
“大嫂放心，我會照顧好語兒的。”歐姝儀拍胸脯保證道。
葉若寧點頭，讓歐姝儀躺上床，給她們吹了燈，自己才出屋子，回自己的屋子裏。
歐時韞還在書房，不知在忙什麼，葉若寧自己去沐浴，等她回房，歐時韞也回來了。
“怎麼了？”歐時韞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，看了看自己並無不妥。
葉若寧只是奇怪，至於哪裏奇怪，她也說不上來，心裏總覺得他和父親還有公爹三人有事。
葉若寧脫了鞋子，爬到床的最裏面，怕熱的她嫌棄地把薄衾踢到一邊，歐時韞也躺上去。
葉若寧見他用掌風就把桌子上的燭火滅了。葉若寧翻身起來，她就說嘛，有什麼奇怪的地方，她終於想起了。
“你當日受傷那般嚴重，怎麼才兩三日就能下地了？”
當時他被擡著回來，看樣子受傷嚴重得很，可第三日搬家離京那天，他卻能下地站著了。
歐時韞在她身上上下作亂的手停住，當時是自己大意了。
“你沒見那天回舟扶著我的？本就離京，若還是個病秧子，豈不是讓更多人看笑話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當然。”
歐時韞翻身將她壓在身下，黑夜中精準找到她的唇，毫不客氣吻了上去。密集的吻落到臉上，落到耳邊，落到肩膀，慢慢下滑，到了胸前。
葉若寧從未想過，怎麼成親後變得這般，這般急躁，以前那個清冷的人哪兒去了？
似是看出葉若寧心中所想，歐時韞將她雙手舉過頭頂，壓在床頭：“我又不是和尚，嬌妻在懷，沒道理要忍著。”
葉若寧無可反駁，任由他采擷，她也是喜歡的。
睡到日曬三竿才起來的葉若寧，不好意思極了，特別是如今住在一處，幸好歐霖蒼一早就去了學堂。
“姐姐是個大懶蟲，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。”
聽聞葉若語這話，葉若寧更是臉紅，氣急敗壞：“葉若語。”
葉若語急忙躲進葉氏的懷裏，在葉氏的庇護下，才沒被葉若寧收拾一頓。
“大哥去山上了，說是抓野雞，今晚吃烤雞。”歐姝儀牽著葉若語往外走。
她和娟子說好了的，等會兒要去村裏的池塘摘蓮蓬，摘的蓮蓬可以拿到鎮上賣，也可以自己當個零嘴兒。
葉若寧在家中陪葉氏，也等著喜樹，今日是說好的來報賬目的日子。
“這是？”娟子見葉若語長得可愛好看，卻從沒在村子裏見過。
“這是我大嫂的妹妹，也是我表妹。”歐姝儀介紹道，“語兒，這是娟子姐姐。”
葉若語嘴甜地叫了聲“娟子姐姐”，娟子喜歡這般的小姑娘，像她堂嫂家的女兒太鬧騰了。
夏天熱得很，沒走多遠就出了一身汗，耳邊還有不斷的蟬叫聲，惹得人有些心煩意燥的。
村裏的婦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大樹下散涼，手上的葉子蒲扇扇個不停，見歐姝儀牽著個臉圓圓的小姑娘，都上前逗笑一番。
知道葉若語是葉若寧的妹妹後，都說她家是不是得了菩薩眷顧，姐妹兩個都是美人坯子。
可上午才被誇獎是個安靜的小姑娘，下午就在村子裏鬧出不小的動靜兒。
“快去看看吧，你家新來的那個小姑娘在學堂和男娃比爬樹呢。”
葉氏等人匆匆往學堂去，葉若語正爬得起勁呢，小臉通紅，也不知是熱的，還是爬樹用力憋的。
葉若寧不敢叫她，怕她失神掉下來，只緊張地看著趴在樹上的葉若語。
“這小姑娘厲害啊，爬這麼高。”
“狗蛋，快爬啊，你要輸啦。”
“就是啊，快點啊，你都要輸給一個女娃，太丟我們男娃的臉了。”
樹上的葉若語聽了這話可不答應，低頭與下面起哄的人說：“女娃怎麼了？”
葉氏拉著歐霖蒼埋怨：“你說你，怎麼也不拉著，若是掉下來怎麼可好？”
歐霖蒼半分也不著急，有他在不會讓人掉在地上的。再說了，他問過了，狗蛋爬樹從來沒掉下來過，能幹著呢。
葉若語不服輸，繼續爬，另一棵樹上的狗蛋也急了，在村子裏他爬樹可都是第一，今天遇到對手了。
擡頭看了眼樹，他可不敢了，太高了。
“我認輸，我認輸了。”
狗蛋說著利索地往樹下滑，等他落地了，葉若語才往樹下滑，葉若寧連忙上去，瞪她一眼。
“這麼高，也不怕？”歐姝儀摸摸她的小臉，“你怎麼還會爬樹的？”
“父親教的。”
歐姝儀不說話了，舅父怎麼還教爬樹呢？這怕是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。
“哼。”這時，小男娃中一個小男娃不服氣的哼了一聲。
“你哼什麼？”葉若語走過去，“你們爬樹輸了，還有臉哼？”
“這算什麼？我們比下河摸魚？”
“比就比，怕什麼。”
一旁看熱鬧的大人們，連忙阻止，下河可不是件小事，那男娃的母親站出來：“你渾說什麼？”說著往小男娃的腦袋上就是一巴掌。
“嬸子，你別管，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。”葉若語拉過他，“你說，怎麼比。”
“舅父該不會這個也教吧？”歐姝儀湊到葉若寧身邊。
葉若寧搖搖頭，隨即說道：“在外祖父家學會的，”
歐霖蒼也不阻止，反而是帶頭一起到了小河邊，因兩個孩子小，所以找了一處水淺的河灘。以防萬一，還找了兩個會浮水的大人在一旁。
兩個小娃娃比試捉魚，這可是吳家村沒見過的，大家都興致勃勃地看著。
只那男娃的娘頗不好意思和葉若寧道歉：“都是大壯的不是。”
葉若寧笑了笑安撫：“無事，小孩子嘛，讓她們玩兒。”
他們比看誰最快摸到魚，不管是用什麼辦法。
葉若語一點兒也不矯情，脫了鞋襪就下水，大壯也不甘示弱，隨後下了水。河邊的小娃娃們最是興奮，都在邊上指揮，一會兒讓在這兒捉，一會兒讓在那兒捉。
不止這群孩子，就是岸邊的大人也是興奮高呼，見大壯率先抓起一條魚，驚呼拍掌叫好。
見魚不停地擺尾，大壯沒裝穩，魚沒抓住，反而自己還摔到水裏，大家都“唉”一聲，隨即大壯起身，又繼續抓魚。
最後，還是以葉若語先抓到魚並放進桶裏為勝。
“道歉。”葉若語看向那群男娃，“誰說女娃不如男娃的？”
原來，葉若語到了學堂玩，那群男娃看見了，都說她是女娃不能來學堂，反正學了也不如男娃。
葉若語卻說，城裏的女娃都要讀書的，可他們不信，便吵了起來，最後便提出了比試。
“該道歉的，人人都是一樣的。”三山站在歐霖蒼身旁說。
大壯和狗蛋帶著男娃們紛紛道歉，葉若語得意得回到葉若寧身邊。
“姐姐，我還想摸魚。”葉若語說著又跑過去。
大壯等人見了也心癢癢，往日裏都是偷著下河摸魚的，有了葉若語帶頭，都去摸魚。
歐姝儀總算知道了，舅父為何總覺得京中的男子配不上他的女兒，這爬樹下河，念書女紅樣樣都會，確實也難得有人配得上，除了自家大哥。
這樣看來，大哥和大嫂可真是天生一對啊。
葉若寧見他們摸了一桶的魚，又想著歐時韞今日去山上捉野雞去了，便提出讓這群小娃娃去歐家吃飯。
歐時韞一回來就聽見自家院子裏嘰嘰喳喳的，進去一看，全是小孩子。聽了歐姝儀說了下午的事，歐時韞只能在一旁去處理野雞去了。
“師兄做的雞真好吃，下次還能吃到嗎？”
這些小娃娃初生牛犢不怕虎，歐時韞又給他們烤雞，自然是不怕冷著臉的歐時韞的，圍在歐時韞身邊問下次還能吃到雞嗎？
最後還是葉若寧解圍，還了歐時韞清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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